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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秋天再来的时候

    秋天,奔跑的风,落在街角的叶子,空气中有桂花的芬芳,桔子开始黄了,柿子也渐渐红了,还是绿色的稻谷翻着浪伸向远方。

    这是2014年的秋天。

    初秋,还带着暮夏的些许燥热,空气里浮动的灰尘渐渐不再那么讨人厌,习惯在午后,坐在窗前发呆,端一杯白开水,静静地。办公室里,斜拉的窗帘,阳光照在桌上,泛着光亮,桌角的那盆绿萝,摇摆着叶儿,说不清楚的心境,瞬间就被眼前的美丽感动,相框里的笑脸,一直是某个年纪的定格,虽然容颜已经改变了,也许当十年后,再坐在这个位置,看着眼前的一切,是不是还像今日般惬意舒心地回味某个人,某件事,某个在人生最美的年纪里认为最美丽、最帅气、最优秀的人,某件在人生最美的年纪里与最美的那个人做过的傻傻的亦或是有意义的事情。

    阳光柔和了很多,正午的时候,已经将窗台上的花朵都照耀得了了,但稍许运动,便依旧觉得有些燥燥的热,穿过走廊尽头,镜子里的人,愈发清晰,整理了衣角,给他一个微笑。

    又到中秋节了,昨晚去看望了外婆,她是一个身材矮小,微微发胖的老人,头发在她八十多年的日子里,愈发稀疏了。听说大姨来过,很久没有遇到她了。妈妈给她买了一盒月饼,还有老人最喜欢喝的酸奶,外婆说过她不喜欢喝纯牛奶,我只是买了几样水果,节日的应季糕点,似乎已经没什么稀奇了吧。

    如果问,老人家最可爱的样子是什么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是她强塞给你,她认为最好的东西,或许她不知道你不喜欢吃,或者她的口袋里就只有三个,而她全部要给你。当昨晚看着她和妈妈在那边推来推去的时候,我走出屋子,瞬间就感动了,那不是泪,是幸福。这么多年,虽然不喜欢去外婆家,虽然会怕外公,但外公去世近17年了,我却很少在那里陪陪她,哪怕和她好好说说话,即使她已经聋得听不见了,她多么渴望再听见我喊的那句"外婆”,突然就浮现好多小时候的画面。

    周末的时候,喜欢坐在阳台上,窗帘都拉开了,光线一下子就明亮起来,蓝天,白云,还有碧绿的稻田,翻着绿色的波浪,伸向远方看不见的边缘。田间通向家的小路上,芝麻开着花,却已经不拔节了,落了满满一地,邻居家的老奶奶,八十多岁了,拿着镰刀,收割着还是青梗子的芝麻,码齐了放在我家屋前的水泥地上,等着它晒干。她住在我们隔壁,几十年了一直是那间老旧的砖木房子,下雨的时候,倒也不漏水。只是她的院子很小,母亲便对她说过,不管收了什么庄稼,就晒在我家院子的水泥地上。一晃快十多年了,每到这个季节,我家门前,就是大丰收的景象。

    拿着刘同的书,拉了纱帘,便没那么刺眼,倚着栏杆看书。飞机在头顶轰鸣着划过,降落在不远处的机场,虽然轰鸣嘈杂,但每到周末,我也欢喜这样的生活,突然想起那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弟弟,他是最文艺的,不喜欢他的唠叨,但他不在家唠叨的时候,觉得冷清好多,拍一张门口的棉花给他,还是开着花的,大清早去的,还沾着露水,初秋晨光里的棉花,娇滴滴的样子,和那饱满的成熟棉花相比,谁会知道它是什么呢。

    喜欢吃葡萄,甜甜的,也会有酸的时候,秋天的季节,也适合吃葡萄。喜欢看他们摘葡萄时的喜悦,一串串紫红色和青黄色的葡萄在藤架上,颗颗饱满,下垂着,甚是诱人。

    当秋天再来的时候,你笑着,要我去爱去拥有,就算是再短暂的温柔,能重逢,这仁慈已足够,可记得,有些事有些人,停留在,发生的那天不肯走,看时光的残酷,舍不得被遗忘……

    这首歌,还记得是第一次听许绍洋专辑的时候,学会的第一首歌,那是小学五年级。

    秋天,本可以忧伤一些,但是却不想忧伤,转眼来的季节,把梦遗忘在昨日的夏夜里,数着星星,画着天际的银河。

    还记得我曾在中秋的夜晚,拉过的蹩脚二胡,是留下的年少时的最美记忆。但是家门口的那颗桔子树,被谁斩断的腰,倒在荒地里,长满野草,不见旧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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